過盡千帆皆不是

最近的心情跟春天的天氣很像，
經過整個冬天的陰霾，
心裡有些部分開始躁動起來，有時會感到惶恐、不安，
晚上也常睡不著。
有時心情會突然低落到不能自己，
不知道日子該怎麼過下去。

大家常說：「性格決定命運」
如果這是我的性格，
我實在很痛恨他。
我經常在抱怨、
我經常陷入自憐自艾的情緒中、
我經常覺得動不了，
這些心情都是真的，
無法抒發也是真的，
但在別人眼裡這些都只是我逃避的藉口。

我越來越不喜歡向別人抱怨我心情不好，
別人的安慰只會越來越陳舊、越來越不耐煩，
有時別人的「好心」讓我倍感壓力，
甚至受傷害。

上個禮拜去某家醫院看病，
「腦神經內科」，其實也就是一般內科，
不過是看一些頭痛、頭暈、睡不好的老毛病，
醫生很快的問完診、開完藥，
又像往常一樣「鼓勵」我去上佛學課，
說是「鼓勵」不如說是「半強迫」，
理由不外乎是，
「你去上了課就可以交到朋友」、
「你去上了課就會快樂起來」。
我不想去上，
沒什麼特別的理由，
我就是不想去上，
就算我要為自己安排上什麼課，
此時我也對佛學課沒興趣。
上個禮拜醫生又舊事重提，
我還是說我不想去上，
醫生突然冒出一句：
「你這樣我看不見你的未來在哪裡」
回來後我的心情受創到現在，
一個多禮拜了，
無法恢復。

好心人？
我又縮回自己小小的那一方角落，
每次受到這樣的傷害，
我都要好久、好久才平靜的下來，
甚至，
即使過了好久、好久，
我一想起，
情緒又會突然低落下去。

最近我常常覺得痛苦的蟲子在啃噬我的皮膚，
一口一口，
進到體內、進到內臟、骨頭裡、
進到心裡。
好痛！